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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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9/4 12:33:00

地理分布 苏门答腊、马来半岛、爪哇等地 繁殖方式 卵生。 习 性 可以在人类居住较多的地方栖息。有的也把窝建在房上。体形特征 灰文鸟体型和个头与麻雀相似,为灰底色,头部黑色带白花,两颊有白班,嘴大,嘴、眼、爪呈红色。雄鸟叫声尖而长,雌鸟叫声短促。单看外表雌雄难辨,多以叫声区分;另外雌性的红色部分颜色较雄性浅且分布面积小。野生文鸟的颜色较单一,经过人工的培育,现已有花色、白色和驼色。其特征是:花色文鸟全身底色为浅灰,带有白色花斑;白色文鸟,通体白色,除长有羽毛处外,其他部位为红色,如眼、嘴、爪等。驼色文鸟,是文鸟类体形较大的一种,羽毛底色为驼色,两颊有白斑 。 食 性 食物多为草籽、稻谷等


    由此可见,父亲年轻时自许度是很高的。他不甘平庸,总想做一个有文化的对国家有贡献的出类拔萃的人物。但父亲的命运与父亲的志向、抱负似乎有意相悖。我家祖上曾在杭州开过医药店,至今还留存“儒理方脉”的匾额,但因战乱被炮火焚烧,才不得不返回乡下老家。因为父亲深深地懂得在没有一丁点田地的农村要生存下去,并且要生存得有质量,一要靠有一技之长,二要靠有强健的体魄,不能怨天尤人,怪命运不好,要忍辱负重,自强自立。父亲自幼聪明勤奋,在我祖父的督促下更加刻苦自厉,仅读三年不到的私塾,竟至熟习古文典籍,精通中医各科,尤擅长妇科和外科,在解放后又自学现代医学,常用中西医结合之法为人治病,一直到80多岁才离开乡卫生院,但仍有人上门就医。父亲常跟我们说,虽然我们祖父也学过医,但只会外科,如疔疮之类,哪里会有现钱可收,都是白给人看,至多到年边送点年糕、粽子或土产之类。那时穷,家里买不起纸,有点纸了,先用淡墨水笔写小字,又加浓一点写中字,又淡笔写大写,再加浓写大字,有的纸还要放到水上浸淡后晒干再用来写字,根本不象现在废纸到处能检到,旧报纸有的是。也不能象我们那样脱产学习,要边劳动边学习,在劳动中还要不定地背诵脉诀、汤头歌诀和药性赋。那时的师傅也不象今天的老师会细心地教你,给你一本书要求你把它背熟,他至多查一下熟背程度。父亲说自己能有一点知识,全是靠自己用功出来的。十七八岁时,父亲因勤于学业和武术,病死过两天,家人连成殓之事都作好了,后竟复活过来。复活后,一度精神亢奋,攀高跃远无人敢于匹敌。后经人指点到一祠馆静养,数日后复元。经过这么大的打击,身心受损,便决意外出,一以调养心情,二以增进医学和武术。父亲曾多次跟我们说过,他到武汉时与朋友一起找过八路*武汉办事处,想到延安去投奔共产*,到安徽时又想去寻找新四*。他还说这些行动不是说当时觉悟有多高,也无非是想找条生活出路。这也难怪我在读初高中时,在父亲收藏的旧报刊中见过1924年的《觉悟》杂志(在十年浩劫时被造反派当作“四旧”抄家焚毁)。其后,父亲曾到多处地方教书兼行医。抗战爆发后,我市沦陷。因为父亲长年在外,头发上的帽印非常鲜明,再加上父亲生得体魄强健,仪表堂堂,不象久居乡间的农夫,遇到日本兵常常被怀疑为“支那兵”。一次,父亲到邻村行医返家,迎面相逢日本兵。这日本兵一见父亲,立即将步枪刺刀拨上,直对父亲狂吼“支那、支那”。父亲不慌不忙地整理一下衣衫,自然地看看周围的地势,装作恭顺的样子听凭日本兵带走。突然,一个箭步贴近日本兵,夺下步枪,卸脱刺刀,又顺势一拉,同时飞起一腿,把日本兵踢出丈远,就迅速地把枪丢得远远的,快步往屋边麦地奔跑。穿过小山岗,回头见日本兵刚要举枪瞄准,当即卧倒滚下,在茂密的果树林中逃脱。后来日本兵烧毁了当地的一间草房,以示报复。同样的事,在父亲的外婆家也发生过。外婆家邻居就说,不要再让你家的外甥来了,假如日本佬报复烧毁了房子,哪该怎么办呢?其实父亲跟日本兵交手之事在以前也发生过。一次到东阳、金华一带行医,走到一条山岭,碰到日*缉查过往行人,让随行的伙伴过去,把父亲等几人扣住。父亲他们便很老实地坐在山路边,冷静地观察地势、动静,发现只有两个日本兵,周围没有其他日本兵,山路下方又是一个很深的山谷。趁两个日本兵继续缉查其他过往行人时,父亲猛地跳起,一个左右开弓,飞起两腿,把两个日本兵踢下山崖,招呼同伴飞身下山。事后同伴们说,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两个日本兵就跌下山谷去了,极力夸奖父亲身手敏捷,一身好功夫,倘不是父亲,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他们估计一个一定当场摔死,另一个似乎被一棵松树搁住,但也会捽得半死。父亲也曾被日寇抓去,坐了牢,受尽折磨,经村中父老极力营救担保,方才获释。不久以后我爷爷病故。这样赡养寡母,和扶养小父亲十多岁的妹妹及小父亲二十多岁的弟弟,这一重担全落在父亲一人身上。另外,我爷爷在世时父亲已经过继给爷爷的的两个兄弟,虽然这时已分别只有两个年老的寡妇,但毕竟还要靠父亲来养老送终。父亲这一稚嫩的肩膀要担负起抚养连他自己在内的六个人的生活重担,并且是老的老、小的小,其艰辛程度不言而喻,再加上祖上没有一丁点田地留下,经济压力和精神压力都是很大大,又何况这时还没有万家。父亲有文化,也有机会外出寻求发展,但父亲是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不得不放弃种种机会。我们小的时候,父亲说每次外出,一想到家里的实际情况,就心如刀绞,寝食不安,哪里能够允许他长时间外出而不寄钱物养家呢?当时,倘若心肠硬一点,不去多想,或许也成革命家庭了。但是实际上完全没有这种可能,这或许就是命吧。每当我们听到这些,很为父亲惋惜,内心也怪父亲没有远见,不够执着,更多的是遗憾自己当不成革命干部子女。父亲从旧社会过来且有一定文化,自然跟旧社会的人和事有些联系,在阶级斗争为纲的岁月里也自然要碰上种种麻烦,运动一来麻烦就上身,似乎一次都没有逃脱过。但又因为没有做过什么具体的事,任过什么具体的职务,到最后又都不了了之。但对我们子女的影响就不小了,我不能被推荐上大学、不能进红师班做教师,两个弟弟海*验起也不能参*。而父亲最为可惜的是一批祖上传好几代的线装书和字画被抄、被焚烧。直到晚年父亲还经常提起飞说,倘若什么字画还在,我们要在城里买房子,就根本不用担心什么。父亲不能实现自己的心愿,就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子女身上,希望子女能成为受人敬仰、对国家有用的人。如果我们作子女的能了解到父亲的出身、经历,就容易理解父亲他自己到老年了还勤于学医和勤于武术,以及对子女的严格要求,甚至有时近乎粗暴的态度了。我会说话,即开始识字。父亲把字工工整整地写在香烟盒大小的硬纸片上,每天识几个,五岁时已识字五百多。中学毕业后回乡务农。当时我想,今后的日子要像祖辈的许许多多人一样,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了。而父亲开导我:书还是要读的,不管社会怎样变化,也不管读书越多越反动之类的话能风靡多久,社会总要进步,人总想改变命运,横竖要靠知识。所以,只要有空,便替我便借来各种书籍阅读,要求我不在打牌、搓麻将中虚耗时光。时至今日,多年过去了,在昏*的油灯下,不管天气炎热,蚊子叮咬,背诵脉诀、药性赋、汤头歌诀等等的情景,我还历历在目。1978年,便跟我教的学生在同一试场参加高考。后竟被大学录取。父亲全力支持我读完四年大学本科。这时,父亲拿着录取通知书,背诵起归有光的《项脊轩记》,说:“吾家读书久不效,儿之成,则可待乎!”可见其对子女期望之高。现在我们兄妹六人,与父亲的期望自然有很大差距。除了我受了大学教育,一姐一妹受了高中教育,其余的连初中都未受完,这当然是“十年浩劫”所致。但现在看都还生活得不错,纵观全村也可以说有头有脸了。有人说,父亲会看风水,我们是找着了好风水。我却以为主要是父母对文化的重视,我父亲有很深的文化情结,尽管他有时也会说,自己所以要吃上种种苦头,就是因为有文化,识得几个字,也难怪苏东坡要说“人生识字糊涂始”,要去考虑什么前途呀,命运呀,脸面呀,“日上三餐,闲事不管”,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但只要有读书学习的机会,他总要鼓励子女去,像文革中学校已很不正常,不少学生已辍学了,但他还是要求我们去学校,认为学校多多少少总能学到点知识。我母亲也一样,只要我们在读书学习,不论她有多忙,都不会叫我们帮着干家务。另外父亲的不甘平庸,好学上进,刻苦自厉,身教言教之风也时时地浸染着子女,并已在第三代身上发扬光大。第三代已大都受完高等教育,有的已完成研究生学业,一代更胜一代的趋势已十明朗。写于2009-2-14


责任编辑 哈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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